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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820_隔離日記day15

我其實也還沒搞清楚隔離14天為什麼是21號12點,總之聽黨的話就對了。(此處是我奇怪的幽默勿戰) 因為聽說台灣 Dune 會提早上,因此今天看了林區版的。林區有的時候讓我秒睡,我記得我第一次看 Blue Velvet 的時候昏迷大半場,Twin Peak 更是讓我兩集昏迷後停了很久才繼續看。但沒有不愛他,看到膠原蛋白很滿的 Tray,還有一些當時感覺已經盡力的特效。我好喜歡臉部流膿的反派登場的那場戲,還有 Duncan 跟主角基情滿滿。看完我立馬找新版預告來看,Dr. Yueh 好像在新版找了亞裔來演。我個人沒特別愛提摩西,也沒特別喜歡 銀翼 2049,所以就期待導演會弄成什麼樣吧,Arrival 的愛支撐著我。 最後再過不到四十分鐘,我就可以大搖大擺走出防疫旅館房間的門了!終於要見到台北了。我覺得這趟隔離,可能因為沒有窗,有點像在太空旅行。我常常丟 Line 問別人外面天氣怎麼樣?不知道為什麼很想知道。但沒有窗也沒有像其他朋友講的那麼恐怖。不過不得不說我的防疫旅館很用心,除了一開始準備了15天的拼圖給你每天自由發揮(但我畫到第五天就放棄了,不能當藝術家),七夕的時候還準備了一包巧克力組合跟手摺愛心(天啊原來這把年紀收到手摺愛心還是會很開心呢)。三餐不會很雷,第二週重複的餐廳也會換主菜。 回想一下一開始想要狂看 90年代的電影,但 Succession 太好看,我看完後大概三天不想看任何東西,因為應該都會很難看。該寫的也都幾乎完成,所以自主管理七天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廢跟擼貓。 最後要感謝隔離期間的駝獸瑪麗與瞇,以及常常給我驚喜的 P 和成全我老賴的 Z. 另外我的 IG 裡面有一個我隔離期間的作的強迫症實驗,歡迎大家去看結果。最後的最後,隔離日記到此結束,請勿懷念。

20210819_隔離日記day14

今天把 Handmaid's Tale 第四季看完了。有在追但還沒看的別繼續讀。我想講結局。 那天因為阿富汗的狀態很傷心的時候,開始看 Handmaid's Tale.  突然覺得,女人反抗的故事還是能在這個時間點,給我或是任何一個想要反抗的人一些力量的。但第四季我也很失望,很多慢鏡頭+情緒很滿的流行樂,讓我覺得節奏很拖拉。而且情緒完全沒被帶起來,反而覺得多餘。其實六集或八集可以演完的事情硬是演了十集。 然後讓我反省很多的是,主角 June 在最後一集召集在 Gilead 被壓迫的女人們一起私刑處置了他的 commander. 我的第一個反應是,這樣鼓吹用暴力解決問題好嗎?雖然他下決定都很本能,或許私刑處置還算合理。但是又一個反應,為什麼我看到女人使用暴力解決就覺得不適,old boy 或是硬漢私刑報復好像就很合理。所以就覺得, June 你繼續瘋吧。 噢,對了雖然今天是第14天,但是我要明晚12點才可以出關,要待滿完整的14天。

20210818_隔離日記day13

今天一大早,就被挖起來做PCR,代表我離出關的日子更近了一點。台灣真的是挖得深又轉得久,不過至少這次用的是比較細的棉棒。我的眼淚也沒有像第一次亞東醫院採檢那樣狂飆。 然後今天文章寫得比想像中順利,於是打算叫兩杯手搖來慶祝。沒想到我填錯了地址,又留下了美國的號碼。於是我的手搖就送到昆明街的好鄰居了。當我發現狀況不對時,已經太遲。(我住的防疫旅館只會在特定時間把樓下的物品送上來)雖然試著拗拗看,但沒有成功。 最近覺得好像可以理解歐巴桑為什麼那麼盧,畢竟除了歐巴桑自以為世界圍著他轉外,有的時候盧久了真的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這樣厭女嗎?)

20210817_隔離日記day12

今天還是被阿富汗的新聞包圍,感覺很無力。無法想像如果我現在是生活在阿富汗的女性,我會怎麼做。忘記誰說過,這個年代新聞都是快速消耗品。或許阿富汗也是,過了幾天就被世人所遺忘。就像最近有的時候覺得,香港的抗爭是不是已經變成了某種背景音。 還有很多所謂的策略評論家說,在現實利益前,進步價值根本不算什麼。我想會做出這種評論的,一定是直男。女權對他們來說是進步價值,而直男享有的一切才算現實利益。也難怪年初的時候台灣挺川挺成這個樣子。這種既定的父權主義讓人無力,但是,像是 Donna Haraway 說的:我們要一直反抗,我們要一直說故事。 所以,說各種奇怪的故事吧。告訴你週邊的人,沒有藍綠一樣爛,總是有比較爛的那一個。

20210816_隔離日記day11

這三天除了每天十二點到九點的睡眠,我都會額外再睡兩個小時,可能還在發育吧。就是莫名地,睡著了。 晚上轉到 Gone Girl 又忍不看停下來看,可能每個女生心中都住個一個神奇艾咪。 這兩天看到阿富汗的新聞,覺得好無力。

20210815_隔離日記day10

今天下午跟兩個朋友視訊,希望大家一切都好。 但不由得想到 Toxic working environment. 沒有什麼事情值得用健康去換。所以,想睡就睡,想吃就吃,其他事情盡力就好,評判的人始終是自己。 可是,要做到,好難。而且我發現很多時候,最 critical 的聲音都來自自己。另外,其實想想整體台灣的藝術圈環境也可以算是 toxic。每次都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助紂為虐,但又找到各種理由說服自己。希望這個八月是最後一次!

20210814_隔離日記day9

我今天看了斯卡羅,但不是很專心的看。 可能前面兩集要塞的資訊量太大,而且我光就看劇本身,其實看不太懂當中各個族群的糾葛是什麼。 我覺得近幾年台灣的電影跟電視劇有個我越來越無法忍受的點,就是台詞很生硬。 時裝劇好像為了創造金句,塞一些平常人根本不這麼說話的句子。 不然就是很容易塞一些資訊,很明顯感覺得出來這句台詞是為了告訴你接下來的劇情。 不過我應該還不會棄追。至少我覺得讓各個族群都用自己的語言登場,還蠻讓人感動的。但每次都要靠這種有點民族主義式的支持,到底還能走多遠呢? 但是,總比結束後不小心轉到的 Fox Movies ,看到講著英文的花木蘭最後信奉的價值是「孝」,好很多了。

20210813_隔離日記day8

圖片
今天影集戒斷一下,本來想開始看新一季的 Handmaid's Tale 。 好像可以講講這次去紐約自然歷史博物館(AMNH)時看到針對門口雕像轉型正義討論的展覽。 AMNH 門口有個美國總統羅斯福被一個黑人與印第安人抬著的 雕像 ,這個1925年的委任製作一直到1940年才正式被安置在博物館門口。當時的想法是呈現羅斯福眼中大團結的世界。羅斯福跟 AMNH 的淵源很深,他的父親是博物館的創始成員之一,羅斯福本人也是一個愛好自然的人,他任內也劃定許多美國的國家公園與保留區。因此 AMNH 除了這個雕像外,大廳也是以羅斯福命名的。 當然這麼明顯呈現種族階級的雕像一直具有爭議,70年代的時候就有抗議份子在上面潑漆。而現任紐約市長 2017 年開啟一項計畫,重新審視紐約市立土地上具有爭議的雕像,博物館也趁機提出了將此雕像移除的請求。不過這個行政過程相當的冗長,需要召開聽證會,並且提出具體怎麼處置被移除的雕像計畫。(無法想像美國有一個公園聚集各種種族歧視象徵的雕像?) 而關於這個雕像的爭議,博物館特別做了一個小展覽,在展廳之間的走廊。 是個很吃閱讀量的展覽,但是針對雕像本身的美學意義,雕像製作的歷史背景,以及時空變遷需要改變的解讀,都請了各方專家陳述自己的意見。仍是有藝術史的教授不覺得需要移除此雕像。也有一些參觀民眾的意見,有些也認為加上說明就足夠。 其中有個專家博物館學教授說得很好,他說博物館本身就不是一個該簡化敘事的地方,應該讓它變得複雜。 另外,像是一些有問題的 diorama 展示,博物館也在玻璃上加上了新的闡釋與教育文字。像是荷蘭殖民者與印第安人在曼哈頓的接觸與交流,對當地印地安原住民的描繪出了哪些問題。 這次我來紐約,很強烈地感受到,在很多線上座談的場合,除了自己的名字後面加上了自己希望如何被稱呼的代名詞,也很多人在自我介紹的時候會說一段我現在站在 Lenape 被竊取的土地上。(Lenape是紐約當地原住民的稱呼) 。聽多了其實覺得有點惺惺作態,但是在轉型正義還沒完成之時,這好像是不可避免的一種手段。總之,最後可能還是可以歸結一句:都是白(男)人的錯。而雕像終於在今年六月決議要移走,但是離真正被移走可能還有一段時間吧。

20210812_隔離日記day7

我今天早上把 Succession 第二季嗑完了,有猜到不爆雷,張力真的很夠。推推,歡迎瞭解非常 entitled 的富白人世界。 然後我下午整個軟爛,從 T 推薦的那個關於影集大家衣著的 YouTube 一直繼續看下去,大概是個床上的植披狀態。 超級沒有生產力的一天,但為什麼我要為沒有生產力而感到罪惡感呢?沒想到莫名地隔離期已經了一半,我覺得還蠻好的,每天定時打開房門就有飯吃,也可以因為隔離而不用移動,根本是我的理想生活。(好,希望再七天後還是這麼說。)

20210811_隔離日記day6

又到了我時差很睏的時候,是說一般人也可能十點半是差不多該睡覺的時間。 我在猶豫今天要寫我參觀紐約自然歷史博物館做的一些關於轉型正義舉措, 還是吃了兩個健身便當的心得。 但最後我決定碎念一下紐約州長 Cuomo 因為被十一位女性指控性騷擾而下台的新聞。Cuomo 去年COVID-19期間因為每天簡報爆紅,還有奶頭環,又跟在媒體業的弟弟嗆聲。但後來涉嫌掩蓋養老院病例與死亡數,又陸續有人跳出來指控他性騷擾。最後終於在今天出來宣布辭職。 老白男的說詞令人翻白眼:抱歉我的舉動讓你誤會了。哪種表示友好的舉動會抓胸部?這也是我無法理解為何今年年初有一大堆人支持川普。 雖然有點跳躍,但是我好想睡,只想靠腰:台灣人快點停止崇拜白男人吧!

20210810_隔離日記day5

今天想來分享一下昨天本來想講的內觀。 從昨天起又開始恢復內觀。很多人不知道內觀是什麼,大致上可以理解是一種冥想的的系統與方法。 大概國小的時候,我就有接觸冥想的經驗。我爸是清海無上師的信徒,所以他有的時候會帶我們去他的道場,但大多時候我都在那邊的竹林玩,蹲著好奇地上的洞裡面到底住的是什麼生物。我記得有一次爸爸教我打坐,其實整個過程我都在發呆,在結束後爸爸碰了我的膝蓋叫我,但我不敢動,以為被發現我在發呆,結果爸爸以為我入定了。現在回想起來有點荒謬,可是是我與父親少數的幾個相處回憶之一。 我一直想學冥想,可是好像一直機緣未到。後來朋友推薦我內觀,所以在我要正式到 TCAC 上工前,成功參加了這個可以說是冥想營隊的十天練習。這十天內需要按照一個時程表生活,不看別人眼睛,不說話,不與外界聯絡,練習的目標就是冥想一小時。也許有人覺得十天不能說話,不能用手機是種考驗,但我其實蠻習慣不說話,也沒那麼依賴手機,所以進去前就沒有很害怕。 在這十天內,我第一次強烈地感受到身體與情緒的直接連結。我記得第一天只是盤坐且聆聽類似一些基本守則的時候,我莫名地恐慌,無法忍受盤坐帶來的疼痛,而那個恐慌帶來快速的心跳且血流加速。這種持續反覆地在後來幾天出現,我才意識到,我其實很害怕失去控制。而我對自己意識所寄居的這具肉身竟是這麼地陌生。還有另外一次,由於不能說話,每個人洗澡的時間跟洗澡的浴室都是固定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輪到我洗的時候,該我使用的浴室竟然有人在使用。我煩躁地等著浴室裡面的人出來,那種煩躁程度大概就是,我在7-11排隊結帳有點趕的時候,前面剛好是一個慢慢掏零錢湊零頭的人那樣。但也就是這種程度的焦躁,讓我接下來的那次內觀非常難以專心,很明顯地感受到呼吸的粗重。不過很可愛的是,當我們完成十天練習可以說話的時候,那個用錯浴室的朋友有來說對不起。 真正的考驗是出關後的練習,內觀希望出關後,每天早上跟晚上都還是可以各練習一個小時。但是我覺得真的很難做到對這件事情這麼堅持。我從2017年底參加完後,一開始有試著堅持每天至少一小時,但是後來就斷斷續續。去年二月到今年二月應該是我最有毅力堅持的一年,幾乎每天都至少有做半個小時。有的時候,心太亂的時候,真的連靜下來五分鐘都沒有辦法。 我想這就是內觀帶給我最大的禮物,我更為覺察自己的狀態,不管是身體的或是心理的。更理解,身體與情緒每天都在變化,不必太為執著

20210809_隔離日記day4

今天很廢,開始寫結案報告了,但花了更多時間看《繼承之戰》(Succession)。每個角色都寫的很棒,但每個角色都很讓人討厭。從來沒有一部劇找不到一個喜歡的角色,卻還可以一直看下去,實在比昨天更廢地看新的 Gossip Girl 好太多了(什麼跟什麼比,簡直髮指)。感謝 V 推薦。 這篇有點濫竽充數,本來想寫一下我早上又開始恢復內觀了。但是,我現在時差來襲萬分睏頓。明天再寫內觀吧。

20210808_隔離日記day3

今天臉書跳出回憶,八年前的八月八號, 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買單程機票。對,是去紐a。那時候可能是我人生最為快樂的時期,像是我跟 D 說的,收到 NYU 錄取信至剛到紐a 的期間,是純粹黃色的記憶。前幾篇有一篇說到,紐a就像是念念不忘的渣男前男友,總是會想回去他身邊。記得去年年中忘記跟誰聊天,還信誓旦旦地說我不想念紐a。搞得這次回去前,好像是口嫌體正直。 不過其實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我發誓,這次回去不是因為想念,而是覺得好像到了該停下來想一想接下來要幹嘛的階段,於是想說申請駐村是個好選擇。文化部策展人的駐村就只有紐約 ISCP 跟巴黎西帖的選項,我想說在疫情中(儘管我當時天真地以為去年年底疫情就會平緩),去自己熟悉的城市會比較安心。加上不知為什麼,巴黎對我來說不是特別有吸引力,因此只填了 ISCP,也很順利申請到了。 要出發前,也跟很多人聊到接下來去紐約駐村的計劃,大家好像覺得我膽子很大,敢在疫情肆虐的時候離開那時還很安全的台灣。其實我也不是膽子大,我只是很好奇,好奇世界上90%的人在經歷的是什麼樣的現實。所以工作的事情告一段落後,我就立刻出發了。我抵達的時候是三月底,儘管那時疫苗已開打,美國病例數依舊創下新高。 出發前,疫情跟疫苗對台灣還是很遙遠的事情。也還有很多人不認為需要打疫苗,或是略帶懷疑。我降落後第二天,紐約就宣佈30歲以上可以打疫苗。看到朋友瘋狂刷名額,還出動電競滑鼠,我也腦波弱地跟著刷。強運的我也迅速刷到位子,四月十號就打了第一劑輝瑞-BNT。 三月時候,台灣入境美國是不需要隔離的,紐約的餐廳也都已經開放30%內用。但是我的宅性發作,在J家可能自我隔離了三四天。記得第一次出門走在 Williamsburg 街頭的時候,亞裔仇恨攻擊事件讓我略顯緊張,自己的心理上有一種很明顯 outsider 的感覺。漸漸地,或許是因為天氣轉好,或許是疫苗覆蓋率逐漸上升,街頭的活力已經明顯回來。我也在兩劑疫苗後比較常出門走踏。 NYU 附近的確比以前荒涼許多,走在校區的我,終於忍不住坦誠,其實還是蠻想念紐約的。在這裡的每一天都是時不時發作的生存焦慮,但是卻又無比的自由,每個人都用自己的樣子活著,再瘋都沒有人在乎。曾經的我因爲那種沒有人在乎感到寂寞,可是現在的我已經比較會跟自己相處,也就不再抗拒沒有人在乎。因為到頭來,我們都還是跟自己相處最久。然後紐約會讓你發現,自己到底在逃避什麼

20210807_隔離日記day2

早上因為時差,我五點多左右就先醒了第一次,閃過腦袋的第一個念頭竟是:其實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是很不錯的工作/休閒時間比啊,換算成一週約摸是工作四天休三天,非常理想。只能說雙子座真的是太聰明了呢! 大概是因為集中檢疫所在軍營,所以六點半就發了早餐,七點就要回報第一次體溫。我不喜歡用Line 溝通公事,但是在這裡,我被分配到一個代號(不是9527),加入一個 Line 群。每當有新人進來就會有一連串有點中華民國美學的規則宣導圖,也真是辛苦軍中美編。 從離開紐a後我就食慾大開,在飛機上瘋狂進食,到了集中檢疫所還是一樣,但我沒有拍便當菜色。離題一下,坐飛機時我喜歡吃素,80%的原因是可以不用等空服員推車到你身邊,可以優先吃(是有多餓?)。而且現在長榮素食選擇極為細緻:有印度素、五辛素、蛋奶素等等,適合愛挑戰新選擇的人(像是我)。 吃完早餐,一個素火腿三明治跟一個三層果醬吐司後,不誇張,又立刻煮了開水泡了泡麵。開始耍廢等待午餐,拋下三天前立下隔離期間要工作效率極高的我。不過此刻我的腦袋也有點昏沉,無法思考,繼續看 Netflix Documentary Series《守護者》。大概午餐過後,我就接到可以前往防疫旅館的通知。 說到防疫旅館,要從這則網路新聞開始: 法國深度時間實驗 受試者進入洞穴與世隔絕過40天 。當時我看到這則新聞立馬傳給 M 說我好想參加。所以當我開始訂防疫旅館的時候,沒有特別排斥沒有窗戶的選項。不過,全部隔離過的朋友都請我三思。所以意志不堅的雙子座就又開始看一些有窗的選項,但符合我預算的有窗選項內裝實在太中華民國美學?如果要我盯著那個內裝14天我可能真的會發瘋。所以我最後還是選擇,位於萬華沒有窗戶的防疫旅館。 我現在安全抵達防疫旅館了,也半昏沉地開了兩個會。Y 說我的房間比他在香港的最大房間大。加上我就算沒有隔離的時候也常被困在家中結界,足不出戶。所以這14天應該會平安喜樂吧!

20210806_隔離日記day1

我曾誇下許多海口,像是等等見、去紐約要每週寫一篇這種碎念,但最後都沒有實現。不過隔離日記還是試試看好了,看會不會又是雙子座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首先,我回台灣了。但是此刻的我並不在我訂的防疫旅館,而是在集中檢疫所。起因是我在過去14天內疑似接觸到確診者。 我在 ISCP 最後一個活動是 summer open house. 是 ISCP 2019 年秋季的 open studio 後第一個實體公開活動。也因為轉成實體,加上我們同期駐村的藝術家與策展人要求延長開放時段,從原本的三個小時延長到六個小時,大家好像卯足全力準備這個活動,那天是7/28。 隔天我跟 W 一起去 Baltimore 參觀 Maryland Science Center,晚上飯店 check-in 後,收到 ISCP通知我們:昨日的參觀者有人確診 COVID-19。我轉頭立刻跟 W 講了這件事,她淡淡地說:如果真的被傳染我也來不及了。但我們兩個都已經打完兩劑疫苗,加上我活動全程都戴口罩,確診者也回報說他有全程戴口罩,所以我也沒有做什麼特別處理。 直到再隔天我回到紐約,週末 farewell 趴踢前想說去做一下篩檢。我住的地方附近篩檢站跟我說要三到五天結果才出來,好像也於事無補。只好8/2週一,直接去類似紐約公立醫院系統做 PCR + 快篩。PCR 可以在24小時內拿到結果,快篩真的很快,大概三小時就出來結果。兩個結果都是陰性,我也順利上了飛機。 下飛機後,由於我在入境檢疫系統裡面回報有接觸確診者,當下變成一個快速通關模式,跟另外一位有症狀的男生,提前被抓去採檢,然後被防疫計程車載到集中檢疫所。 房間很大,不開冷氣時很安靜。目前等機場採檢的結果,如果結果是陰性,等醫生判斷看要不要再住下去,否則我可以回旅館隔離。現在晚上十點,我好睏,調時差去。

Say My Name

好像來紐約總是會遇到我的認同危機。 第一次在紐約開戶的時候,還是用 Renee 來介紹自己,但在脫口而出的當下,立刻意識到這不是我。儘管這個英文名字還是高中的時候自己選的。但在使用 Renee 介紹自己的時候,有種陌生感,彷彿我在介紹另一個人。所以從那天後,我在課堂上,都用自己的拼音介紹自己。 而這次來,我又感受到,為什麼不能用中文發音介紹我自己?而要使用美式發音呢? 所以最近的開場就是教外國人用中文發音我的名字,讓他們挑戰一聲跟最難的三聲。 哈哈。

Just a Dream

到文章發佈的時候,我已經回到紐約三週了。 其實 2016 年 OTP 結束回台灣的時候,感覺是不太會再回紐約了。但受到很多人的幫忙, 2017 年回來做了一個展覽。然後 2020 在想著 TCAC 結束後要幹嘛時,駐村好像是個不錯的選項(儘管那時樂觀地想年底大概疫情就結束了吧)。 然後順利的拿到,也意外得到男朋友,導致如果我回去還沒分手的話我們遠距離的時間會超過再一起時間的一半(未免也太未雨綢繆)。 紐約可能就像渣男一樣,沒有對你多好但是總是讓你念念不忘想要靠近。 我得說我第一次意識到自我所能到達的與不能到達的邊界,就是在紐約念研究所的時候。很難具體說是哪一個時刻,我想就是美國+紐約那種為所欲為加無所畏懼精神(當然這也有反向的一面)。 出發前很多人擔心我來到疫區,我天真地只是想體驗地球上大部分人類在經歷的現實。讓我害怕的不是病毒,反而是 Asian Hate Crime. 這個東西可怕的是會深入你的腦海,讓你時刻處在警戒狀態。恐懼果然是擊垮一個人的手段,特別是那個恐懼是發自內心的。 我跟 2013 年來紐約準備入學的時候一樣,自以為跟這裡很熟,整天睡覺,足不出戶。但是拜疫情所賜,有許多線上的活動、座談可以參加。 另外就是身處這個現實,你會意識到系統性的歧視跟壓迫。我覺得一直在台灣的人好像無法理解(只是這句話講出來,通常會被嗆喝過洋墨水了不起啊),我也對藝術圈可以有這麼多川粉問號連連。好在昨天 Chauvin 的判決三項都有罪,我想這只是一個開始。 我也該開始行動起來。明天我會寫英文版(大概吧)。